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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2   


為了省去大家看翻譯機的麻煩,在這裡的所有語言皆以繁體中文為主 ( 其實是自己怕麻煩XD)



「好了,我們現在就請同學分享自己的志向!」表演課上,老師用流利的英文說明著今天的
主題。無月懵懂地看著聽著,似懂非懂。


明明來這裡半年了,英文還是這麼菜。大概是太依賴語棠了,每次都靠他翻譯。說起來,語
棠似乎很常出現在她身邊,有和自己說著同樣語言的人在旁邊,還兼翻譯,無月自然依賴。


不過啊
……語棠最近更喜歡沉思了,時常出神地望著遠方,就連無月叫他,他也渾然不知。


發生什麼事了?


每每見語棠陷入混沌狀態,她的不安便會油然而生,像上千隻螞蟻啃咬著她的心,彷彿——
會有什麼大事發生一樣。


「無月,換妳囉!」


老師響亮的聲音快速通入耳朵,把她給嚇了一跳:「好的!」


無月站著,吃力地用英文陳述自己的志向。事實上她是瞎說的,懂事迄今,她就沒有特別想
過以後要做些什麼,不像若昔等著接父親的事業。那種事之後再說吧,反正阿姨和姨丈是無 期徒刑,可以的話,無月還想選擇這一生都不再見他們呢。


落葉優雅地飄落,從容又期待與同伴會合,因為等下一次相見,已經是又一次的季節嬗替了。


春天。


……寒假就要來臨了啊。 





台上老師滔滔不絕地說著什麼,他完全沒聽見。自從無月那天提出質疑,語棠就渾身不對勁。


回宿舍一測塔羅牌,象徵挑戰的「審判」令他憂心不已。


塔羅的審判牌對應到掌控生死的冥王星,象徵改變,此時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上的人。過去
的所作所為,將在未來得到應有的回報。但審判的逆位,卻直接道出了即將的考驗。


他沒有告訴無月占卜結果,也沒說若昔在寒假「真的」要來維也納一趟,並託他帶路。隨著時日不斷接近,語棠也就越來越無所適從。


「語棠!」


聞聲掉頭,無月正朝這方向跑來。輕盈如羽毛般的身子,臉龐被微笑輕輕佔據。她笑著,不久便到達語棠身邊。


「寒假的時候,陪我去遊樂園好不好?」


「遊樂園?」他不解反問。


「嗯!不是有一家新開的遊樂園嗎?」
 


「喔
……」他想了想:「好啊。」


「哇,好棒!」無月歡呼著,沒注意到語棠的神情。


塔羅牌的影像又突然閃進腦海中,使他再次納悶起來。這說不定
……代表著什麼預兆?是不是要他們別去遊樂園?絕對不只這麼簡單而已啊……


但是看無月那麼興奮,去去也無妨吧?


反正,他會在她身邊的。





一連通過了兩次大考,上週學校終於在學生的期待下宣佈寒假開始。班上有成群結隊的人要一起出國,有的要回家,還有打算在家宅一個寒假的人。


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,無月總覺得語棠在防著什麼。雪呵,從昨晚就下個不停,像是雲兒灑下的花瓣,一片一片的在她的掌心溶化。


下著雪的天空,再更上一層,平靜的天頂與雲朵之間,太陽光煦煦地掃過那架飛機,悠閒地散步在雲朵之上。


「喂,別睡了,若昔!」友人搖搖他,他睡眼惺忪地推掉毛毯,揉著眼睛望向窗外。


太陽也才剛睡醒的樣子,本就微弱的光透過雲層,只有少數灑在地下的房屋上。而這個世界才正要甦醒。


飛機要降落在維也納機場了。


……到了嗎?」若昔朦朧地望向朋友,頭馬上被捶了一記。


「廢話,你也該醒了吧!」


若昔捂著頭,大概是剛睡醒的緣故,他心情不佳地將視線移向外頭,腦袋空空的幻想自己是否還留在夢中。


一會兒後,他發現自己已經走出了機場,站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。過程呢……大部分剩下空白。不過當行人匆匆的與他擦肩而過,霎時有種寂寞的感覺電光石火般掠過心頭。無月……說的就是這種感覺嗎?


那種感覺……就是寂寞。』


 那一晚,風也是這麼颳。她幽冷而深暗的眼神如強風中不願屈服的小小火苗,熠熠地燃燒著他的心靈。若昔想過,他一定不會忘了這雙眼睛。


 這麼說起來,現在呢?現在的無月,依然是那般的無助嗎?還是經過了這些時間,已經有一個比他更適合的男孩在她身邊,陪著她,聽她喃喃地訴說自己的心情?


不管此生能否再見,他都想確定,無月,此刻是幸福的。


「哪,給你!」朋友從後塞一張紙到他手中,若昔納悶地端詳著。


「為什麼要拿這個?」


「啊?」朋友也看了好一會兒,頗有興味:「那邊有人在發。」


「所以你就湊過去拿了?」


「有什麼關係?不拿白不拿。拜託,我還特地幫你要一張耶!」


若昔又把視線轉回那張票,新開張的主題樂園似乎正在招攬客人,為了吸引客人,不分男女老少,路過的人通通拿得到一張免費入場劵。


啊,無月。突然想起無月喜歡六福村的表情,若昔笑了笑,懷念起擺在遊樂園裡的事物。


「欸,你要去嗎?」


明明是詢問的語氣,他卻感覺得到友人的眼睛散發著懇求的光芒。


……
太刺眼了。


「要就走吧?」


朋友一聽,馬上把行李都塞給等在一旁的管家,率先走了進去。


若昔無奈一笑,也步入了已經聚集不少人的夢幻天堂。 





拜免費入場券所賜,主題樂園漸漸顯得水洩不通了。遠遠地看,人頭黑壓壓的一整片,要去的方向又不同,活像是一群亂了陣腳的兵卒。


為了不讓塔羅牌的預言傷害到無月,他尋找著並抓住無月的手以防走散。無月如被電擊一般愣了幾秒,輕輕的將手抽了回來。


「我自己能走的。」 


語棠輕輕頷首,走在她後面。


算一算,寒假過一個禮拜了,若昔說他到了,不知是否真的已經抵達?不然為什麼沒有來電通知呢?


無論如何,都要在若昔和無月見面之前顧好她才行……

 


待續=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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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熊兒。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